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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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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

安安鎖骨的形狀格外漂亮,鎖骨窩不是特別深,但卻特別完美,哪哪都是漂亮的。

她退休後這兩年把皮膚養的很好,以前就是天生曬不黑的體質,退休後天天不見太陽,養的嬌嫩不少,又是格外容易紅的體質,導致裏包恩只是輕輕咬了下,之後又舔過,吻過,左邊的鎖骨那裏就留了一道紅痕,沒有消下去。

剛剛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時候,這邊被一縷頭發遮住了,她又著急又害羞,就沒太註意,此時迎面走來,頭發隨氣流飛開,明顯的不得了。

安安感覺哥哥臉色一下沈了下去,她想,果然,群聚對我哥來說還是太早了,看看這裏人多的,用人頭攢動來形容也不也過,害得我哥只能窩在角落散發寒氣。

她開口安慰哥哥前,雲雀伸手碰到她鎖骨上的紅痕。

好刺眼。

哪裏來的?

“安安?這是怎麽了?”

他接著問:“蚊子咬的嗎?”

安安:“……”就是說你把我想說的說了那我說什麽。

安安含糊其辭的說:“啊,是,是啊,蚊子,蚊子咬的。”

“真的嗎,安安,我們做過驅蟲,按理說沒有蚊子。”

雲雀沒有在笑,卻似笑非笑,就是這種看穿一切的表情讓安安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,要是平時,她說謊可溜了,演戲什麽的根本難不倒她,問題就在於,她沒有註意的這個地方,被雲雀一提,就讓她想起來不久前裏包恩輕咬又含住的模樣,讓她沒多少力氣演戲。

“可能是漏了吧,有,還是有蚊子的。”

安安眼神躲閃,不敢看雲雀了。

雲雀用拇指指腹摩擦那痕跡,微微加重力道。

唇瓣的觸感和指腹觸感完全不同,青年指腹的紋路似乎很明顯,她現在敏/感的不得了,被雲雀這麽一摸,下意識往後退去,又被雲雀拉了回來。

“安安,剛剛在上面做什麽?白蘭和尤尼下來,五條悟也下來了,安安一個人嗎,還是……和誰在一起呢?”

還是,五條悟?

因為白蘭和五條悟在一起的時候,兩個人不可能做什麽,只有分開才會,白蘭先下來,那就只有她和五條悟獨處。

是五條悟?

還是別人。

五條貓貓要是知道高低得感嘆一句六月飛雪。

“啊,沒,沒有,悟下來後就,就,那個,裏包恩桑,喝,喝醉了,我扶他回去……”

越說聲音越小,她其實可以說謊,但是只要雲雀去問一下五條悟他們知道她說謊,感覺被哥哥知道自己說這個謊以後事情會變得更加嚴重。

怎麽辦!

啊啊啊,裏包恩桑,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。

裏包恩:對,故意不小心的。

“是嗎,裏包恩啊……”

那家夥……

裏包恩?

老實說,由於裏包恩大部分時間都是嬰兒版形態,比起一群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成長至青年,他看的出來很多人心思,唯獨漏了裏包恩的。

怎麽回事呢?

不,也是哦,我妹妹那麽可愛漂亮那麽完美,不喜歡她才不正常吧。

不行!就算是裏包恩也不行! ! !

沒有人可以配和妹妹在一起!

雲雀最後拍拍安安的頭,不說話了。

他不說話,安安感覺比挨罵還難受,雖然她沒挨過哥哥他們的罵,但是感覺他這樣輕輕放下,是不是因為……我哥他相信了!

哦豁,難道說,我哥他其實不懂。

哈哈,有道理哦,畢竟我哥眼裏只有幹架,沒有女人。

“想什麽呢。”

看她眼神飄忽,雲雀就知道她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。

安安:“沒什麽,哥哥,你難受嗎,這裏這麽多人。”

雲雀:“吃了藥,暫時還好。”

安安:“請柬是你們發出去的嗎,請的人都是mafia?”

雲雀:“嗯?是,怎麽了?”

“這樣啊。”安安又問:“哥,是不是別人可以帶同伴過來?這樣就算不是mafia,也可以進來了。”

“是。”他無奈道:“不然五條悟怎麽進來的?”

也是哦,她腦子還有點迷糊,一時間沒想起來。

這麽說,悟說的那個禪院家的人可能和別人一起來的。

安安視線在人群中掃視,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。

中原中也。

噗,小個子的中原中也在人群中只能靠他的帽子來辨認了。

也有邀請港口mafia啊。

“哥我看到星了,我現在過去。”

她今天得作為夜歌去露露面,不能在這裏一直陪著雲雀,雲雀也清楚,他頭疼的很,準備一會上去了,不想再待在這裏,他上二樓看著下面就行。

能夠捕捉安安的身影。

星和雙魚一起,正在和幾個人說話。

安安走近聽到對方略挑釁的聲音,“聽說你們的boss今天會來,怎麽沒見呢。”

“我們boss事情多著呢,當然不可能和我們一起晃嘍。”

雙魚懟人是一把好手,星冷冷淡淡的,不屑搭理一些人,所以安安才帶了雙魚。

“事情再多,怕不是根本沒有這個人吧,什麽神龍見首不見尾。”

宴會在並盛辦的,除了主人公彭格列,就是生最為引人註目,此時不少眼睛都偷偷或者光明正大的看著這邊。

安安穿過幾個人走過來,手裏端著兩秒前拿的酒,她走過來時,明明是簡單的步伐,卻好像走在星光大道上,無數星光被她踩在腳下,她帶著淡淡的笑,一下就捕獲了不少人的心。

“真是抱歉。”

“以前確實有很多原因無法面對大家,以後我會在生哦。”

她的聲音也是淡淡的,好像別人說話聲音大了點都能嚇到她。

安安抿了口酒,笑看因為她的到來對面幾個人臉色一會青一會紅。

男人紅著臉道: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,夜歌十幾年前就有行蹤了,你才多大,難道你剛出生就開始行動嗎?別開玩笑了!”

安安:“難道我看起來的年紀就是我真實的年紀嗎?”

眾人:對哦,她說的好有道理!

確實啊,也許夜歌只是看上去小呢!

安安感覺這樣下去就得裝13了,欸,真是沒辦法,她也不想裝的呢,可是事實不允許啊。

於是安安又抿了一口酒。

準備的酒是好酒,口感不錯,她心裏品著酒,這邊僵持的情況,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
大多數人願意假裝表面和平,事實上都是mafia,哪個沒點子脾氣,如今表面上心平氣和在這裏聚會,不過是給彭格列面子,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難看。

以及觀察其他家族的實力。

是敵對還是建立友好關系。

在場聽說她就是夜歌的人,大概有80%的人都不相信。

沒辦法,她的外表實在太迷惑人了,就算是放在普通人的世界,她看上去也比一般人柔弱很多。

“傳說中的夜歌,她的裝扮我們都知道是什麽樣,是啊,現在任何人都可以冒充夜歌吧,你怎麽證明你是夜歌?”

安安反問:“你怎麽證明我不是?”

“你一看就不是好嗎。”

“是嗎?”

安安話音落下,他們生那個叫真司的人突然撥開人群說:“她根本不是!夜歌早就死了!我從八年前加入生就沒有看到過夜歌!她只是星和十二座找來的傀儡,星和十二座想對生一言堂,我不同意!”

哦豁,果然,今天是個不太平的日子。

安安看上去一點都不慌亂,她就直直的看著那人,給真司看的渾身都不自在。

她,她怎麽一點都不慌?

雖然星和雙魚看上去都很生氣,但是這個女人不就是個隨便找過來的傀儡嗎?竟然,竟然一點都不慌張,怎麽可能。

假想中的安安會慌得一比的場景沒出現,有些人被她這種淡定的模樣給唬道,不解的看向真司。

真司漲得臉紅,又氣又惱。

“你絕對不是!”

安安撫了撫頭發,說:“我創立生以後,剛開始,有很多你這樣的人,他們覺得我看起來很弱,很多人不服我。”

“沒關系哦,不服我的人都被我打服了呢。”

“還是不服我的人,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啊。”

“我只是修身養性幾年,在你眼裏就是我死了嗎?”

等下啊,好像確實啊,她確實死了啊!

不管,先這麽說嘛。

不得不說,在她聲音越來越冷淡,越來越有氣勢,在場不少人都差點信了她的話。

她的聲音不大,就是像一把刀子往他們心上紮,不得不相信。

“夜歌sama~”

“夜歌sama。”

看了會戲的白蘭和尤尼走上前。

戲看的不太過癮。

大家好弱哦,就這樣被安安嚇到了欸。

看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,白蘭還想繼續看會戲,但是尤尼過來了,白蘭只好跟著,和尤尼一前一後故意這麽叫她。

安安知道他們為了給自己站臺才這麽喊,和尤尼默契的對視一眼。

尤尼輕笑,乖乖巧巧漂漂亮亮的少女面對這麽多人絲毫不慌張。

“我可以證明,這位是夜歌sama。”

眾人臉色微微變化。

尤尼和白蘭的身份不少人都看出來了,白蘭可是前段時間攪的mafia圈子風起雲湧的人,他們這麽說,難道是真的?

“你們被騙了!”

真司氣的跳腳,“這個白蘭在追求她!他在撒謊!”

安安:“???”

哈?

你說啥啊!

什麽鬼啊! !

小正,小正你不在吧!聽我解釋,不是你想的那樣!

有種朝著奇怪方向演的既視感。

安安震驚,白蘭卻笑笑說:“你怎麽想的,她一個普通柔弱的少女我會追求嗎?當然因為她是夜歌,你懂不懂啊?”

眾人:“……?”

就,白蘭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哦,他又不是玩那種什麽黑/道大佬的心尖寵這種男人,就他這種腹黑的性格,一定是想追求到夜歌然後把生收入囊中吧!

白蘭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僅某個安安get不到,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白——好像也不算,結果這些人都這麽想。

白蘭知道得氣死。

“你,你?呵,誰知道她是不是你派來的臥底,她不可能是夜歌!”

真司那邊還在堅持。

他是真的不相信安安就是夜歌。

在場仍舊有許多人不相信。

“她怎麽不可能是夜歌呢?”

人群之外,又有一道聲音傳過來。

嘈雜的環境中,青年平淡中含著喜悅的聲音傳過來,眾人朝聲音來源看過去,安安看到來人揚起唇。

迪諾·加百羅涅!

亦有不少人認出了他,現在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,少年有成,是個最好不要去招惹的存在。

迪諾朝安安走過來,上次白蘭組織的鴻門宴他沒來,之後也沒見過,這還是她回來第一次見面,只是場景不太對,不然肯定要來個擁抱吧。

哪怕是場景不太對,迪諾走過來第一時間也是抱了抱她。

“小千,歡迎回來。”

成熟期的迪諾已經有很多的男人味,而且他真的很漂亮。

“迪諾哥哥。”

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模樣不僅讓來找茬的一行人傻眼憤怒,也讓白蘭難受了。

你們兩個,可以稍微分清楚一下現在是什麽場合嘛?

“我也可以證明,她就是夜歌。”

迪諾和尤尼是那種不知道具體什麽事什麽情況,但是願意站在她這一邊的人。

“呵,你們和彭格列是朋友,你和彭格列的人說話都不可信,誰知道是不是生和彭格列有合作,要指鹿為馬。”

不得了啊,文化人,居然知道指鹿為馬這個成語。

迪諾神情嚴肅,道:“我們怎麽說你們都有理由?這麽說,不管怎樣你們都不信?”

安安攔住有點生氣的迪諾,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安撫,“家裏事,可以回家說。”

“不,今天,我就要肅清內部,生不是你們的,是我們大家的!”

安安頭疼了。

在這裏讓別人看笑話嘛,等會她能裝13,可是你們就是被人看笑話的啊。

人群之中,中原中也被太宰治推了過來。

太宰治混了進來,吃瓜吃到現在,準備繼續吃瓜,來帶節奏了。

突然跌進來的中原中也按了按帽子,心裏殺了太宰治一萬遍,最後皺著眉說:“我也能證明,她是夜歌。”

太宰治!

中原中也氣暈。

港口mafia的幹部。

中原中也的實力在場也有不少人知道且領教過。

“我們跟彭格列沒關系。”

中原中也解釋。

他倒是不認識什麽夜歌,但是他知道,十多年前,港口mafia和生有合作,且森先生是認識夜歌的。

這個看上去是少女的人,從之前的一面之緣看,絕不是普通人,她只是看上去很柔弱而已。

加上剛剛和太宰治打賭打輸了,這會只能站夜歌。

真司還是不相信,他覺得星和十二座他們給了這些人什麽好處,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推到夜歌的位置。

他就是趁著今天人多想要一舉拿到生的掌控權。

殊不知安安也是趁著今天表明自己真正的夜歌身份以及清理門戶。

“嘛嘛。”

隱在人群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太宰治開始帶節奏,“聽說傳說中的夜歌實力強大,以一敵百沒有任何問題,甚至能以一敵千,這麽厲害,想要證明不是很簡單嗎,不相信她的人去試試唄。”

安安聽出來太宰治的聲音,哪怕他掐著嗓子說話,心說小治你個小兔崽子,就會給她找事情做。

不過這倒是最直接的做法了。

“是的!”

真司來勁了。

之前在生裏面,有二話的人都是白蘭出手解決的,她根本就沒有什麽本事吧!看上去比普通人還弱!

“你敢不敢比試一下!”

這場鬧劇果然要以她裝13結束嗎,她是沒什麽問題啦,又不是打不過,她突然想說一句經典臺詞。

哎嘿。

“真司,你這些年在生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生在十幾年前建立,走到現在,我希望的家族是一個友善的家族。”

“而不是你那種想法,這兩年你暗地裏傷害普通人,隨意殺人,星他們看在你功勞的份上沒與你特別計較,但是我不同。我不喜歡你的做法,更不喜歡你此時的做法,讓生在這裏被看笑話。”

比起千氏,她對生的感情當然更多,這是她一手建立,建立之初,她費了多少心思,走了多少路,付出過多少心血。

就是她不來,星他們也準備對真司動手了。

他們同樣不允許有人對生不利,哪怕是生裏面的人。

這個人剛開始確實是一心一意為生的,可是時間太久,被權利迷花眼,分不清東南西北了。

安安只是平靜的陳述自己的心情,聽在對方耳朵裏可不是這麽簡單。

她在羞辱他!

太讓人憤怒了!

“這裏是十代目組織的宴會,不適合打打殺殺。”

“不礙事。”

沢田綱吉加入群聊,“這位先生的話讓我們很困惑,我們為什麽要指鹿為馬?夜歌就是夜歌,無論有沒有合作,我們不會做這種事。”

他不該把彭格列這些家族也拉下水。

圍觀群眾感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,有一說一他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夜歌,是不是真的很厲害。

“那邊有個臺子,原來是舉行露天婚禮的地方,既然你們想比試,可以去那邊。”

連作為主人家的彭格列十代目都這麽說了,其他人再有意見都沒話說。

目前的發展安安能夠預料道,之前就和沢田綱吉商量過,如果有突發情況需要她出手,她出手沒問題,現在不是十年前,幹架還要照顧身體,現在她可算是解放天性,能好好的幹架了。

所以小夥伴們都不用在意她的身體問題,這個世界上她不出意外橫著走沒問題。

臺子在另一邊,過來參加宴會不伐有對夜歌好奇的人,此時此刻幾乎來參加的宴會的人都被吸引了註意力。

見安安真的同意了和自己比拼,真司開始遲疑,無他,有種他可能真的看錯了,不安的心理在發散。

但他著實著急,急急國王上身,就想快點打敗安安好自己上位。

“如果證明你不是,我要生首領的位置。”

“我不需要證明,我就是。”

安安冷笑著回應,“所以,我會……嗯,把你開了,你放心,工資會給你結算好,不用勞動仲裁,還有,我希望其他組織,不要收留你呢。”

斷了他的後路。

她話放在這裏,自然給人一種如果收了他去組織就是和生不對付的意思,等她展示自己的實力,在場所有人會理解利益得失,沒人會想要和這樣的人作對。

安安緩步走上去,感覺有點怪怪的,這不是結婚用的臺子嘛,自己跟他上去真的很怪欸!

真司也是個有特殊能力的人,他是那種身體上的異能,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變大,並且皮膚和銅墻鐵壁一樣,大炮都轟不破,據說幾年前他去做一個生的任務,當時真有人動用大炮,結果他都沒擦傷,也因此一戰成名,這種異能老實說簡單粗暴,嚴格來說不好對付。

但安安不同。

這時候,我們依舊要感謝千裏送技能的月禮了,雖然就算沒有支配能力,她依舊可以用掠奪,但安安始終覺得掠奪太霸道了,除非像月禮那種十惡不赦的人,不然她是不會再用掠奪技能。

眾人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還穿著小禮服,怎麽看都不像會打架的人,對手已經變成了兩三人大的模樣,他的皮膚變成發著光的黑色,兩手一碰,發出碰的響聲。

只是下一秒,卻在他臉上看到驚恐的表情。

沒錯,是驚恐。

因為他發現,他動不了!

哪怕他變成這樣子,動不了還能做什麽?

緊接著,他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,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,被另一個人全身心支配著,蠱惑的聲音讓他解除異能,他便不受控制的解除異能。

他對面,面容精致的女孩,揚了揚手裏的酒杯,揮灑出去的酒變成一顆顆珍珠一樣的酒珠極速飛過去,將他團團圍住,他看到女孩一笑,水珠像是子彈一樣,給他無盡的壓力。

就在他眼前,就在他眉心,只要她再用力,他可能就死了。

這還不算,下一秒,下面圍觀的大部分人也有點驚恐了。

因為他們發現,他們隨身帶著的武器,竟然都不受控制的飛到了半空中。

Mafia嘛,有點武器不是很正常,彭格列這一方沒說不能帶武器,要是說不能帶,大多數人都不敢來,盡管他們也可能會私藏。

若是彭格列說不能帶,那他們什麽意思?鴻門宴?把大家叫過來一網打盡?

知道大家會這麽想,沢田綱吉他們沒有提不可以帶武器。

這會眾人頭頂上的槍啊刀啊飄著,格外壯觀,偏偏只有臺上的她笑容純真,杯子裏還有些酒,她又揚了揚,酒珠以一個很快的速度繞著眾人飛了一圈。

眾人只感覺酒珠裏含著的力量,他們此時想要擡手將武器拿下來都做不到。

安安有支配能力時間不長,還不能很好的控制,那種精確到一半一半人的控制,所以這會敵我不分的都感受到了支配的力量,但她力量用的不多,比起她對面的男人要好的多,眾人也就沒有感覺那種被支配的能力。

接著安安很裝的看看酒杯裏剩的一小口酒,仰頭喝了下去。

“真實浪費呢,你說是不是,真司先生。”

話音落下,圍著男人的十幾顆酒珠像子彈一樣射到他身上,炸開一團小小的水花。

下一秒,真司暈了過去。

“無趣。”

整個過程,也才半分鐘!

安安看向臺下,這個時候她的笑容就顯得很可怕了,“真是對不起哦,本來不想出手的,可是他讓我太生氣了呢,你們要是怪,就怪他好了。”

“聽說還有人覺得我不行?”

“沒關系哦,可以上來,我一一奉陪。”

“啊,你們,也可以一起上。”

“這麽說你們可能會生氣,但是真的——”

“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呢。”

眾人: ! ! ! ! ! ! ! ! ! ! !

臥槽!

她好狂!

愛了愛了!

此時此刻沒人覺得她在說假話,畢竟現在他們自己的武器整抵著他們,而且身體還不能動,整個一任人宰割的狀態,誰他喵敢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麽導致她出手搞自己。

而且,莫名的,明明她說話內容很狂,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說話語氣溫溫柔柔的,一點都不讓人討厭。

就……喜歡。

【害羞】【羞澀】【害臊】【扭捏】【靦腆】

“喔,看來大家是沒有意見了呢。”

安安此時的內心:好爽!原來這句臺詞說出來這麽爽,啊啊啊啊被我裝到了!

“那麽關於我的身份就到此為止吧,我今天在這裏,只是來參加彭格列的宴會,我們生和彭格列的確是友好的關系,以後彭格列有什麽事,我們都會站他。”

眾人餘光同時看向也被控制的沢田綱吉,忽然覺得沢田綱吉是不是被威脅了。

十代目,十代目啊!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睛啊!

沢田綱吉看著安安,輕輕眨了眨眼睛。

開心,安安她這麽說,她心裏有我。

嘿嘿嘿。

眾人:悟了! ! !

十代目,你果然是被威脅的吧!

夜歌太厲害了!

根本搞不過啊!

在眾人極力想控制回自己的身體後還是發現控制不了,幾乎都得出這麽個結論。

這個時候也沒人敢反對,和安安唱反調。

很好很好。

他們不知道,安安這叫下馬威。

與其一個個的都來煩她是不是夜歌,不如直接上來把他們嚇服,這樣再來吵她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了吧。

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麽。

謝謝你月禮你的能力真好用。

這麽看,她用的都是別人的能力欸。

給她弄得都不好意思了。

開局是歐皇真是太好了,謝謝當初手氣逆天的我自己。

其實真的打起來,真司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,但是她今天穿了小禮服,這麽好看的裙子,怎麽打架呢。

這波是優雅永不過時。

片刻後,安安解除了支配能力,眾人才回過神,有些人下意識便抹了把汗。

她想做到的已經做了,真司沒得逞,被星帶走了,想到待會可能會有很多人過來找她寒暄,她現在就想趕緊離開現場,不是很想和一個個不認識的人寒暄。

她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繞到後方,見沒人這才松了口氣。

躲開了。

達到目的,就有點想離開了。

不對等等,還有禪院家的事。

安安目光朝那邊看去,沒看到小悟,手機現在不在身上,只能待會找他了。

心裏那股不安消失掉了。

安安不知道的是,因為她這一手,某些在暗處伺機行動的人取消了行動,她的能力沒搞清楚,不知道是敵是友,又被五條悟纏上了,只能取消了今天的行動。

生氣。

安安找了個花壇坐下,俯身輕輕摸摸花朵。

真好看啊。

今天夜色也很美呢。

她手裏換了杯香檳,碰了下花。

“幹杯。”

抿了一口。

“在這裏啊,安安。”

在前面沒見到安安,沢田綱吉就知道安安應該在個沒人的地方。

遠遠看去,樣貌絕美,渾身散發著安靜氣息的少女坐在花壇旁,花和樹都成了陪襯,她對著月亮,敬花朵一杯,就美成了一幅畫。

沢田綱吉看了半晌,才走過去出聲。

她還含著笑,臉頰上有淡淡的紅,被風吹開的頭發微微飄動,他忽然看到,之前有一縷頭發遮住的地方。

鎖骨這個地方。

為什麽會……有吻痕?

如果他沒有看錯,這抹紅痕,絕不是蚊子咬的那麽簡單,是吻痕。

僅僅從這抹痕跡來看,也看得出來那人該有多小心,擔心傷到她。

沢田綱吉可以感受到這股小心翼翼的感情。

可以感受到是一方面,那一瞬間的氣血上湧,幾乎失去他這些年培養出的冷靜是另一方面。

是誰幹的!

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安安身邊,將她的頭發往後別了一下,露出笑。

很溫柔的笑,於是安安也笑的很燦爛,她擡手摸摸沢田綱吉的臉,眼神有些許的迷離,也許是自己在這裏小酌導致看上去如此。

“安安。”

“阿綱……”

她叫他的名字,也帶了點微醺的意思,尾音微微上揚,動聽的不得了,瞬間就讓沢田綱吉心軟了。

可是看到這抹刺眼的紅痕,已經成熟的十代目還是有些白切黑的跡象,他的手從她臉頰向下,指腹劃過她的鎖骨。

這樣漂亮的形狀和顏色,到底是誰那麽不長眼睛,竟然在上面留下了痕跡呢?

好氣啊。

逐漸變黑的兔兔想,要是只有自己能看到她就好了,有沒有一個地方,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呢?

又一想。

……額,那個什麽,他,可能、大概、也許、說不定,打不過她。

這就很尷尬了。

在這之前,他也不知道安安的支配能力如此可怕,畢竟安安從前支配能力不全,也不怎麽用,以為她只是有治療的技能以及本身身手很好罷了,卻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手,難怪前些天她說她可以出手,一出手就把所有人嚇到了。

“安安,這是什麽呢。”

沢田綱吉掛著笑,安安莫名覺得,他下一秒就要言綱上身了,她縮了縮脖子,還沒說話,沢田綱吉又說:“看來我們驅蟲做的不夠,讓安安被蚊子咬了。”

“啊,是,是啊,蚊子。”

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蚊子,就沒人能夠說什麽!

豈可修。

她躲閃的目光讓沢田綱吉認識到,她似乎不想被知道。

為什麽呢?

安安,為什麽會這樣呢?

既然都不懂大家的心思,既然一視同仁的愛著他們,怎麽可以——

偏心呢?

如果他也要索取什麽,不算貪心吧?

“安安,有喜歡的人嗎。”

話題轉的太快,安安楞了楞,隨後說:“阿綱如果是問想要結婚的那種喜歡,沒有哦。”

這種環境下,就很適合說心裏話。

“我以前的經歷,不是很美妙。”

但是她仍然愛著這個世界,想要好好活下去。

只是變故太多,那段讓她真的想死的日子實在難熬。

從小的時候,哪怕是訓練的快要死掉了,也沒有這種想死的感覺,因為她抱著一腔熱血和希望,想要好好活下去,想要愛著這個世界,她有姐姐,有小月牙。

小月牙死之後,她沈寂了很長的時間。

直到有一天,她做夢,夢裏小月牙在輕輕對她笑,說:安安呀,你可要振作起來哦,不然我做鬼都不安生哦,你快好好活著,幫我愛這個世界啊。

於是她振作起來了。

失去雙腿,讓她再次沒有辦法愛了。

好想死。

後來聽到姐姐躲在廁所裏小聲的哭,她是不想死了,但是振作不起來。

再後來,她開始追番,追漫畫。

她的情感和力量漸漸有了寄托,這麽說可能有人會嘲笑“這就是二次元嗎”,可是是真的,對她來說,真的讓她振作起來了。

所以,這些紙片人對她來說的意義何其的大,大到她願意好好的、愛著他們大家,願意回來,想要看到他們都幸福,甚至願意做魯路修,創造一個讓大家幸福的世界。

他們對她來說,都是不同的。

是她黑暗中,那抹光芒。

她喜歡大家,是全員廚,沒有單推,根本想象不出來,讓她擇一人喜歡像結婚那種喜歡是什麽感覺,也覺得自己大概做不到。

而且看多了番,有種他們命定之人的感覺,自己只是外來的,所以哪怕是她在這個世界終老,大概也不會選擇一個人去結婚什麽的吧。

至少她現在是這麽想的。

所以沢田綱吉的問題很好回答。

她如實說道:“大概,不會有結婚那種喜歡吧。”

“阿綱,我……”

“很喜歡大家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沢田綱吉揉了揉她的頭。

“我明白了,安安,你不用再說。”

她在她自己的世界,有著什麽經歷,只有她自己知道,他會擔心問起來,讓她想到傷心的事,他知道的,所有人都知道的,她就算在她那個世界,也不是多幸福快樂的小孩。

尤其在他們這邊,十幾年的病痛,給她帶來了什麽呢,她仍舊願意,這樣愛著大家。

實在是,溫柔的讓人想哭。

不能逼她。

她若是想不清楚,也不明白他們的心思,他們只要再努力,以不會讓她感到困擾不會傷害她的前提去努力好了。

等了十年,過了十年沒有她的日子,她好不容易回來了,急什麽呢。

可是,看到她鎖骨上的紅痕,還是會不舒服啊。

怎麽可能舒服,剛剛那一瞬間理智都快清零了。

“安安,只要這樣就好。”

剩下的,交給他們來做。

這也是他們該做的不是嗎。

讓她明白他們的心思,當她想要結婚,並且有了確定的對象,不就好了嗎。

但是,那個人。

是我。

是我才好。

沢田綱吉心裏的惡魔小人說道。

安安擡頭笑了笑,“阿綱,知道嗎,能遇到你們,認識你們,真的好開心啊。”

她的這些光芒。

就這樣的,變成了觸手可及的存在。

怎麽可能不開心呢。

“我也是,安安,能夠認識你,很開心。”

這樣溫馨又完美的氣氛被沒有眼力見的獄寺隼人打斷了。

“十代目!安安也在。”

“十代目你怎麽走了,前面好多人找你呢。”

連左右手都快頂不住啦!

沢田綱吉起身,心裏嘆氣,對獄寺隼人無奈了。

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,搭在安安肩上。

這邊涼一些,他擔心她坐久了著涼。

安安沖沢田綱吉笑開,沢田綱吉轉身,獄寺隼人雀看向安安,沒有動。

他問:“安安,你這裏怎麽了?”

好,好奇怪啊。

為什麽鎖骨上,有個這麽奇怪的痕跡?

好像,好像那個什麽啊。

獄寺隼人想到,就感覺莫名的害羞了,同時又莫名的難受,看了看沢田綱吉。

剛剛,十代目和安安在這裏做什麽啊?

為什麽安安這裏有個很刺眼的痕跡。

好難受,感覺窒息了。

要是,要是十代目也喜歡她……

橋豆麻袋,他為什麽要用也。

啊啊好煩,他們剛剛到底在做什麽啊!

沢田綱吉看獄寺隼人這幅欲言又止,眉頭緊鎖的模樣,就知道他誤會了。

“……”我倒是想是我來著。

對啊,他為什麽不可以呢?

安安將外套往裏扯了扯,扣上扣子,努力遮住鎖骨。

“這個啊,蚊子,蚊子咬的。”

兩秒後,獄寺隼人摸摸頭笑了,“原來是蚊子咬的啊,竟然有蚊子,你等著,我去給你拿瓶驅蚊水。”

安安:“……”

沢田綱吉:“…… 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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